2022年6月13日 星期一

【復甦島二創】【瓜星】only have you

 

  本來應該睡不安穩,意外的雖然睡著的時間並不長,但阿星感覺自己確實有因為這一覺而恢復許多體力與心情。

  她在過了一晚後平靜了許多。乍然失去了那樣多的家人、有著那麼多沒說出口的遺憾、數不清是第幾次感覺到自己被拋下了,她本該崩潰。她甚至第一時間只微微哽咽並如往常一樣想逃開事實。

  但是身邊的瓜仔卻低聲地對她說:「—————。」

  然後她便放聲大哭。


  今天,是說好要跟隨高牆鎮的人一起去救教主的日子。


  但其實仔細想想,教主什麼的,早就跟他們沒有關係了。

  只是,他們沒有可以回去的家了。如果可以,還是希望這些天認識的大家不要有一樣的遭遇。就像即使鍾家姊弟今天的選擇與紅圍巾背道而馳,塵埃落定後,她希望他們也可再一次回到「家人」身邊。

  所以,她會盡全力。

  即使那有相對的風險。


  阿星其實很相信也了解瓜仔的戰力,她也有能力並且會好好保護自己。

  只是阿星還是從整備時間開始就時時注意著瓜仔的情況。

  

  「瓜先生你真的不穿防彈背心嗎?」

  「對啊你真的不穿嗎?」

  「你想再發生一次嗎?」

  曾經看過瓜仔不小心被子彈誤傷的戚栖、冉冉擔心的你一言我一句。

  瓜仔微微尷尬笑了笑說現在穿沒有用、很熱。

  阿星不由自主微微伸出手,拉了拉他的衣角,「那你等一下要穿喔!等一下要穿喔……好不好?」語尾帶著一絲不明顯的軟弱與央求。

  「好啦好啦。」他輕聲應允的聲音讓阿星稍稍放下心來。


  約定時間到了,爆破聲彷彿信號一般,連眼神都沒有交換,阿星跟瓜仔一前一後衝向監獄的高牆,以最快速度爬行進到後門的破口。

  阿星快速衝向掩體,她知道瓜仔爬上身後的哨塔,回頭確認了幾次,便專心於眼前。

  這樣的戰場經驗不同於過去與殭屍或是怪物搏鬥,她完全無法分心,一次又一次的為自己快速包紮傷口以保持自己的戰力與健康。


  「瓜倒了!」


  彷彿心臟漏掉了一拍,握緊槍枝的手微微顫抖。

  眼前一黑她也暈了,耳邊還聽到瓜仔骨折了動彈不得。

  於是她急躁的想快速推進戰線、快速解決一切。


  阿星一咬牙衝進了煙霧中,推進了槍線。

  

  槍林彈雨中,阿星跑過了幾個樓梯,正要因為看不見瓜仔到底衝到哪裡而開始慌張的時候,就聽到他大聲喊人。

  阿星此時很慶幸自己耳力不錯。因為戰場一片混亂,友軍慌亂確認情況的聲音此起彼落的與槍聲穿插,而她的這項能力讓她在確認不到瓜仔身影時還可以靠耳朵確保他目前的安全。

  「他沒事、他應該沒事。」阿星喃喃自語。

  她依據之前聽過的情報,在推進戰線後穿梭於二樓與三樓的許多房間,卻沒有找到教主的蛛絲馬跡。

  有紅衣小女孩、有其他活人,但卻沒有看到教主跟大家所講的應該是頭目的大uncle。


  「方小姐,瓜現在有點不舒服!」


  當她還一頭霧水跟著眾人在上鎖的房間前確認裡面的活人的身分時,卻聽到呂志的聲音這樣說。

  什麼意思?

  她明明記得上一刻瓜仔跟她一樣在牢房間不停奔跑尋找資訊,甚至還能帶領其他迷路的友軍啊?

  為什麼一回頭他就躺在地上了?


  「你怎麼了……?」

  「阿嬤……」瓜仔氣若游絲的喊。


  阿星腦子轟轟作響,一動也不動的盯著躺在地上的瓜仔。匆匆趕來的方墨可能因為瓜仔說不清自己哪裡不對、又或者太多事情攪得她腦中也一片糊塗,並不如之前印象一般的冷靜,只翻著急救包一樣一樣的嘗試想改善瓜仔的情況。

  旁邊還圍繞著同樣關心瓜仔的友軍,他們緊張的喊著瓜仔、拼命要他維持意識,而阿星還是一動不動,一句話都說不出來。


  瓜仔昨晚說什麼來著?

  「——————。」


  終於看到瓜仔沒有被好好處理的傷口,眾人開始慌亂地找碘酒、方墨也終於可以對症下藥的打了各種藥劑與餵他吃下許多藥丸。不過阿星其實搞不太清楚瓜仔究竟被做了哪些醫療處置,只是腦子裡的轟隆聲在瓜仔側過頭問她:「阿星,妳還好嗎?」後才停了下來。

  「我還好。」阿星停頓了一下,用有點孩子氣又帶著哽咽的聲音輕聲說:「你什麼時候才要站起來?」

  就像是想證明自己情況已好轉,瓜仔半開玩笑、但聲音依然虛弱的回應:「我剛剛感覺已經看到阿嬤了。」

  「亂講什麼東西啦!」阿星大聲地喊。


  於是,一切又平靜了下來。

  再也沒有一定要去的地方了、也沒有一定要留的理由了。

  並著肩、望著因近黃昏而有些絢麗的天色,一下子各自思考著、一下子與平安的他人隨意閒談著。


  「阿星,妳要離開嗎?」冉冉帶著一點哭腔,依依不捨的問。

  「我不確定,但……」

  阿星轉過頭,如她這一天一直在做的事情一樣,看著不遠處的瓜仔。


  「我應該是瓜去哪我就去哪裡。」

  

  昨晚他說,「至少我還有妳。」  

  ——我也是。


  今晚他說,「妳有回來真是太好了。」

  ——我也是。


  「好笨。」阿星帶著笑意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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