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016年12月21日 星期三
白玫瑰 - 。第五章
這天午休,音樂教室只有鳳一個人。
他連初雪有沒有來到學校都不知道,可是也沒有理由去她的班級找她。在跡部與初雪的關係結束後,鳳想不出來自己跟初雪還能有什麼交集。
鳳坐到鋼琴前,不知不覺開始彈奏起曲子。等他意識到的時候,發現正在彈的是蕭邦的第二號鋼琴協奏曲中的第二樂章,他一愣,彈奏中的手指停下。
這首曲子寫滿了蕭邦對初戀情人的思念,有人說就像一封寄不出去的情書。
他忍不住去想,初雪會知道他對她的思慕嗎?
思緒飄到了那天比賽結束、初雪與跡部的賭注也結束的那天--
初雪痛哭流涕,環抱著胸口,哭得無法自拔,彎下了身,最後蹲在地上。平日裡的她不會有這樣的失態。鳳急急的上前,想拿毛巾為她拭去淚水,但是他身上帶著的毛巾都已經髒了。
他只好衝到附近的便利商店,買了面紙、礦泉水,又回到原地。初雪哭到沒有力氣再發出聲音,但還是蹲在地上抽噎著。
「秋山學姐妳別哭……」他打開面紙,手忙腳亂地幫她擦拭眼淚。「我、我送妳回去好嗎?」
初雪只是輕輕的搖搖頭,緩緩地站起身,有些搖晃的邁出步伐。
「鳳君,我認輸了,你知道嗎?」初雪走了兩步,啞著嗓子說。
「我……我都看見了。」鳳誠實以告。
「我沒有這樣過……從來沒有……我都不知道我這些日子到底在做什麼,我好不甘心……」
「學姐,妳還喜歡跡部學長嗎?」
她的身軀微微晃了一下,「我恨他。」然後她又走了兩步,有些踉蹌的。
鳳上前抓住了她的手臂,感覺到她搖搖欲墜,便蹲在她身前,「讓我送妳回去吧,好嗎?」
初雪猶豫了一下,點點頭。於是鳳揹著她,緩緩的行走。初雪似乎累了,意識有些模糊,她喃喃的說著一些什麼,鳳當時聽不太清楚。現在仔細回想,也無法讓那一句話清晰起來。
忽然鐘聲響起,鳳連忙起身離開了音樂教室。
2016年12月11日 星期日
白玫瑰 - 。第四章
初雪來到球場。
即便她總是覺得自己不可能再傷的更重了,也已經做好當自己出現時,必須接受跡部冷淡的反應的心理準備,但她還是忐忑的。
她其實不懂網球的規則,即使是跟跡部開始交往後,她也沒有花過心思去了解這項運動。但是在她與跡部關係降到冰點後,她開始學著去看比賽、查規則--話說回來,在那之後,她花心思學的東西還少嗎?
初雪低頭看著手上的食籃,裡面放著自己製作的蜂蜜檸檬,份量大概是正選隊員都夠吃。依稀想起自己第一次做這樣的慰問品來的時候,跡部只冷淡的說網球部的部員有兩百人。當時在旁邊的忍足跟鳳幫忙打了圓場接過自己做的點心並分發下去,不過跡部的那一份最後孤零零的被留在了長凳上。
「秋山學姐!」鳳的聲音打斷了她的沉思。
「鳳君。」初雪輕輕微笑,緊繃的心情有些放鬆。「比賽加油,我會在場邊。」
鳳看了看她手中的食籃,有點猶豫的問:「學姐不過去嗎?」
深邃的星眸閃著動搖的光芒,「算了。我傳訊息給他的時候,他一樣沒有回覆。」初雪將手裡的東西交給鳳,「你幫我分給大家吧,他問起來的時候你就老實說,我也不太在乎他吃不吃這些了。」反正他從來沒有吃過。
「長太郎!快過來!」
聽到冥戶的呼聲,鳳急急的跟初雪說了晚點見,便匆忙擠進隊伍中了。
2016年12月1日 星期四
白玫瑰 - 。第三章
秋山初雪還真是一個無趣的女人。
跡部想起今日下午,好像什麼事都沒發生的站在球場邊的女孩。就那樣亭亭的佇立著,然後在他難得的赴約時候出討好的微笑--不過就是送她回家的約定而已。
他由衷的覺得無趣。
2016年1月30日 星期六
蜜月 《越前X忘川》
「感覺跟日本差不了多少吧。」少年壓了壓帽子,他看著在日本也有的便利商店,相似的交通燈號,撇了撇嘴。無預警地,他的臉頰被戳了一下,少年不滿的回頭瞪著跟自己身高相去不遠的伴侶。
自行拖著行李的她噙著笑,「是啦,是不比你到西方國家去比賽時看到的與眾不同。但親愛的老公,這是蜜月,你不能稍微表現得開心點嗎?」
聽到忘川使用了跟平常不一樣的稱呼,越前的表情變得有點複雜。好像是有點開心又覺得難為情。於是他把帽沿壓得更低了。「走了啦,不是要check in嗎?」
2015年8月26日 星期三
白玫瑰 - 。第二章
她輕輕開啟了黑色的盒子。
裡面躺著一隻黑管。
沒有吹奏過它,所以初雪從來沒有替這一隻黑管換過簧片。她習慣自己原來所有的--那隻因為碰撞而不慎摔壞的黑管。即使如此,舊的那一隻,她也沒有送去修理,只是將它收進了盒中,那深棕色的盒子就跟黑色盒子一起收在房間的一隅。
它們都是她所珍愛的--
2015年3月7日 星期六
白玫瑰 - 。第一章
《第一章》
鳳不太記得自己是什麼時候如此深深著迷的。
第一次見到初雪,大約是在哪一次的練習時間或是比賽吧?以隊長女友的身分出現在場邊。她不像冰帝其他的女孩一樣會因為隊長的任何一個帥氣動作就臉紅尖叫,她總是掛著一抹優雅的笑容,雙手抱胸並遠離人群的佇立在那。就像在宣示著自己的與眾不同一樣。
當跡部汗流浹背的結束練習或比賽時,初雪也不會上前遞毛巾或遞水,這些工作依舊是樺地在做。鳳曾經好奇的問過跡部,為何初雪不進到鐵絲網內?得到的答案是:「跟網球隊無關的人不能進來是應該的。」
原來初雪沒有特權,他驚訝地想。
初雪也不是一直會在場外看著的,有的時候初雪不會出現,而跡部也不太在意。鳳知道初雪一定是一個特別的女孩才能被跡部看上,但有時候他覺得跡部似乎沒有初雪也沒關係。像是對待一般仰慕者一樣,但又有些不同。鳳為他們這樣的關係困惑著。
即使如此,鳳基本上也沒有太把這件事放在心上。
嚴格說起來,他們的初次接觸應該是在一場音樂會上。
2015年2月12日 星期四
白玫瑰 - 。序章
《序章》
她輕輕倚著牆邊,從窗外可以看見樓下的花圃。看不清楚女孩子的臉,可是可以看出她的身材嬌小,因為她必須墊起腳尖才能親吻到少年的臉頰。那個少年的身影對初雪來說再熟悉也不過。她清楚這是對她的挑釁。
像是無所謂一樣的輕撥了自己微鬈的長髮,表情沒有變化。但她知道她是用逃離的方式離開窗邊的——縱使她的動作一如往常的優雅。
坐在鋼琴前,她深深的呼一口氣,腦中浮現的樂譜就是貝多芬的月光奏鳴曲第三樂章。彷彿就只有這樣急促的旋律才能宣洩出自己那說不出口的鬱悶,又像是透過這樣的彈奏她才能忍著不哭……不,她不是想哭的,她只是等待的空檔彈琴而已。
她的手指一點都不聽使喚,她想。在連續彈錯了好幾個段落之後,她終於無法忍受了,碰的一聲,她憤怒的停止演奏,連走廊外都迴盪著回音,更別說音樂教室內了。可是初雪不在意。她瞪著鋼琴,就好像點燃她怒火的是這鋼琴一樣的瞪著。她低聲、咬牙切齒的吐出一個名字,但是接著,她的怒意忽然全消了,嘴角輕彎著一個嘲諷的弧度。
她在笑自己嗎?
教室的門被拉開了,她猜想著會不會是花圃旁的少年。只是當身後的人關上門都還沒開口,就像是在揣測著她的心情的小心翼翼,她慶幸自己沒有醞釀著數落的話,因為這不是那個遲來的人。
那個人,從來不在乎她的心情。
「景吾……又放我鴿子。」
「啊……秋山學姊……」她身後高大的少年支支吾吾的開口。
「網球部?學生會?還有什麼藉口你沒用過呢?鳳君?」初雪毫不留情的打斷鳳的話,「他今天跟別的女孩子約好了哦,就在從這個窗戶看的見的花圃邊。」
「咦?」
初雪走到窗邊,那兩個人早已離去。「他跟我約好,然後爽約,再跟別人約在音樂教室看的見的位置。就為了氣我,他可以做到這樣……他就只是想看到我發怒,他覺得有趣,就跟我們第一次接觸的時候一樣。我氣燄囂張、他跋扈驕傲,誰都不讓誰。」然後她笑著看鳳,「你不用再打圓場了,從來都不是他讓你來的。」
鳳只能搔搔頭,苦笑:「什麼都瞞不了學姊。」
「吶,鳳君,我是不會放棄的喔……」
「我知道,因為妳就像它。」鳳從身後拿出一支白玫瑰,遞給了初雪。
接過花的時候,初雪被玫瑰的刺扎到了。
「但我想我沒有刺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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