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起去賞花?」由衣微微歪頭,眨著眼。
「是啊。」清宮粲然一笑,「去年,是因為由衣妳沒有空。但今年最後一年了,大家一起去賞花吧?」
「當然好啊,不過,」由衣笑得有點調皮,「賞花,就沒有什麼有儀式感的服裝搭配了吧?」
「嗯——但還是有其他必做的事啊。」清宮轉轉眼睛,看向正跟櫻谷笑著說話的桃谷,「這次那兩個人也要一起去。所以,妳跟心舞,一樣早上先到我家集合喔。」
「啊?」
「一起去賞花?」由衣微微歪頭,眨著眼。
「是啊。」清宮粲然一笑,「去年,是因為由衣妳沒有空。但今年最後一年了,大家一起去賞花吧?」
「當然好啊,不過,」由衣笑得有點調皮,「賞花,就沒有什麼有儀式感的服裝搭配了吧?」
「嗯——但還是有其他必做的事啊。」清宮轉轉眼睛,看向正跟櫻谷笑著說話的桃谷,「這次那兩個人也要一起去。所以,妳跟心舞,一樣早上先到我家集合喔。」
「啊?」
由衣的書桌上攤著幾張寫滿數字的白紙。
這兩天,她除了發呆以外,就是反覆地在寫這些數字。
但無論她算幾次,用多寬鬆的標準去算,算出來的數字都比腦子裡那記憶中的數字低。
本來她覺得關鍵是在最後一次的定期測驗。遺憾的是,雖然最後一次測驗的成績不是她表現最差的一次,但也不足以拉抬她的總成績到安全線。
這一天很難得,跟手塚通到了越洋電話。她用盡全力地讓自己聽起來跟往常一樣精神,即使手塚的這通電話帶來的,是今年冬天一直到過年後都可能不會有時間回日本的壞消息。
她語氣歡快地告訴手塚自己正在努力做最後衝刺,希望明年春天就能跟他在德國相見了。
而手塚也只是如往常一樣輕輕應和,然後叮囑她入冬了,要注意身體。
電話收線之後由衣彷彿全身的力氣都被抽乾,趴在床上,緊咬下唇,不讓自己流出眼淚。就算沒有任何人看得到。
在這段時間裡,她唯一驕傲的應該就是再怎麼辛苦,她都沒有再哭過了。
今年的文化祭,由衣的班級又是要開咖啡廳。只是這一次選擇了和式咖啡廳。
所以與去年一樣,他們找了個週末來編制菜單。其實由衣心裡有些不願意,因為她總是覺得這樣要浪費掉她一整天的時間,她很困擾。
可是偏偏她自己就是實行委員。
還是時澤在試食會前,真的看不下去這樣反常的由衣,半哄半騙地再一次告訴她,只要今年文化祭也辦得跟去年一樣成功,身為實行委員的她肯定能從導師那邊拿到不錯的分數,並不算浪費時間。
由衣明顯被這句話安撫到了,但仍然嘴硬說她本來就會做好份內的事。
又是一個挑燈夜讀的晚上。
稍早前她才捎去一則問候的訊息給手塚。手塚回覆的內容也謹記著兩人之間的時差,不忘提醒由衣要早些休息、不要熬夜。
神思恍惚的瞬間,剛剛才喝盡、因此還未完全散去的咖啡香味竄入鼻中,她忽然想到自己現在其實正在熬夜——她就忍不住縮了一下身體。
開學過了兩週後,清宮發現由衣的笑容越來越少了。她總是皺著眉頭,像在思考些什麼一樣,但她仍然與之前一樣,認真讀書跟跑學生會,另外這學期也爭取了文化祭實行委員的工作。
一如往常,卻又有些不對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