由衣在今年暑假依然參加了暑期輔導,但即使是考生,星華的暑期輔導如同一二年級一樣都是自由到課的。除了去學校跟打工,她跟朋友出門了幾次,還跟好久不見的紫陽花相約見面分享近況。
除此之外,她也經常獨自出門。
有時去圖書館,讀一些非課業上的閒書;或在比較涼爽的早晨獨自登山健行;偶爾去商店街隨意逛逛,找一間沒見過的咖啡廳坐下來點一個漂亮華麗又甜蜜的聖代度過一個下午。
由衣在今年暑假依然參加了暑期輔導,但即使是考生,星華的暑期輔導如同一二年級一樣都是自由到課的。除了去學校跟打工,她跟朋友出門了幾次,還跟好久不見的紫陽花相約見面分享近況。
除此之外,她也經常獨自出門。
有時去圖書館,讀一些非課業上的閒書;或在比較涼爽的早晨獨自登山健行;偶爾去商店街隨意逛逛,找一間沒見過的咖啡廳坐下來點一個漂亮華麗又甜蜜的聖代度過一個下午。
升上高三後,由衣沒有主動去爭取任何幹部。而且也因為高三上學期的活動只有球技大會,突然就清閒了下來。
事到如今要去參加社團也不太現實,她便也只是持續在學生會做事,以及增加了一點打工的排班。
對比起其他進入備考狀態的同學,由衣的狀況反而比前兩年輕鬆,甚至連第一學期的第一次期中考,她考得不如往常也沒有見她太在意。
雖然導師有點困惑,但是終歸星華的校風還是很自由,所以也沒有多加干涉。
「一起去賞花?」由衣微微歪頭,眨著眼。
「是啊。」清宮粲然一笑,「去年,是因為由衣妳沒有空。但今年最後一年了,大家一起去賞花吧?」
「當然好啊,不過,」由衣笑得有點調皮,「賞花,就沒有什麼有儀式感的服裝搭配了吧?」
「嗯——但還是有其他必做的事啊。」清宮轉轉眼睛,看向正跟櫻谷笑著說話的桃谷,「這次那兩個人也要一起去。所以,妳跟心舞,一樣早上先到我家集合喔。」
「啊?」
由衣的書桌上攤著幾張寫滿數字的白紙。
這兩天,她除了發呆以外,就是反覆地在寫這些數字。
但無論她算幾次,用多寬鬆的標準去算,算出來的數字都比腦子裡那記憶中的數字低。
本來她覺得關鍵是在最後一次的定期測驗。遺憾的是,雖然最後一次測驗的成績不是她表現最差的一次,但也不足以拉抬她的總成績到安全線。
這一天很難得,跟手塚通到了越洋電話。她用盡全力地讓自己聽起來跟往常一樣精神,即使手塚的這通電話帶來的,是今年冬天一直到過年後都可能不會有時間回日本的壞消息。
她語氣歡快地告訴手塚自己正在努力做最後衝刺,希望明年春天就能跟他在德國相見了。
而手塚也只是如往常一樣輕輕應和,然後叮囑她入冬了,要注意身體。
電話收線之後由衣彷彿全身的力氣都被抽乾,趴在床上,緊咬下唇,不讓自己流出眼淚。就算沒有任何人看得到。
在這段時間裡,她唯一驕傲的應該就是再怎麼辛苦,她都沒有再哭過了。
今年的文化祭,由衣的班級又是要開咖啡廳。只是這一次選擇了和式咖啡廳。
所以與去年一樣,他們找了個週末來編制菜單。其實由衣心裡有些不願意,因為她總是覺得這樣要浪費掉她一整天的時間,她很困擾。
可是偏偏她自己就是實行委員。
還是時澤在試食會前,真的看不下去這樣反常的由衣,半哄半騙地再一次告訴她,只要今年文化祭也辦得跟去年一樣成功,身為實行委員的她肯定能從導師那邊拿到不錯的分數,並不算浪費時間。
由衣明顯被這句話安撫到了,但仍然嘴硬說她本來就會做好份內的事。
又是一個挑燈夜讀的晚上。
稍早前她才捎去一則問候的訊息給手塚。手塚回覆的內容也謹記著兩人之間的時差,不忘提醒由衣要早些休息、不要熬夜。
神思恍惚的瞬間,剛剛才喝盡、因此還未完全散去的咖啡香味竄入鼻中,她忽然想到自己現在其實正在熬夜——她就忍不住縮了一下身體。
開學過了兩週後,清宮發現由衣的笑容越來越少了。她總是皺著眉頭,像在思考些什麼一樣,但她仍然與之前一樣,認真讀書跟跑學生會,另外這學期也爭取了文化祭實行委員的工作。
一如往常,卻又有些不對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