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024年6月9日 星期日

Forever Smile 62

  最後一年的文化祭終於到來了。

  這一年,由衣的班級不再是單純的模擬商店,也不是要到禮堂表演。他們將要把教室分成兩個區塊,一個區塊展示著三年來大小活動的照片、跟製作出來的道具與服裝,另一個區塊擺放著各式服裝出借,有執事服、女僕裝、和服、宮廷禮服……是一二年級開模擬商店所使用的制服、以及才藝大會上使用的禮服,讓其他學生可以借穿並拍攝紀念拍立得。

  教室裡還擺著播放裝置,重複播放著他們合唱比賽時的選曲、以及在才藝大會演戲時使用的背景音樂。

  因為幾乎所有東西都是先前製作好的,所以準備時間大大縮短,完全不影響備考。而且對於他們班而言,這些東西充滿著這兩年多的所有回憶。由衣看著完成布置的教室後也滿心感動,她相信其他同學也與她有一樣感受。

 

  比起開模擬商店,這樣的配置其實不太需要太多人留在班上排班,於是今年的實行委員便在班會上徵求幾個自願排班的同學,確保每個時段班上至少有留下兩到三人。其他人就以當天情況自由決定什麼時間要留在班上。

  由衣是自願排班的其中一人,選了第一天早上的時段,但其實第一天她也大半天都耗在了班上。

  其原因時澤在第一天快結束時才知道,原來是因為手塚回國的時間剛好與他們文化祭重疊。而星華的文化祭一直都有對外開放的傳統,所以由衣第二天已經打定主意要帶著她的男朋友好好感受星華祭的氛圍。

 

  不過到了當天,由衣似乎突然覺得這樣有點招搖,所以沒有一開始就帶著手塚去自己班上。

  她帶著手塚在校園內穿梭,滔滔不絕地介紹著每一個角落,像是恨不得能把她這兩年多在此度過的時光一一重現給自己的戀人看。

  由衣遙指著網球場說,「今天網球部有跟外校的友誼賽,不過今年的人潮正常多了。」

  手塚有些不解的望向由衣。

  「高一那年,他們邀請了冰帝學園來。多虧有那個跡部,讓我們學生會累到人仰馬翻。那時候他還有跟我問起你。」

  「嗯。」手塚想起由衣當時好像有在電子郵件中提過這件事。

  「你想過去看看嗎?雖然學校社團的比賽對現在的你來說應該不太有趣吧。」

  「沒那回事。」

  由衣聽他這樣說,本來下意識點頭,但又停了停,盯著手塚的側臉不動。

  「怎麼了?」

  「呃,沒事。」

 

  一瞬間閃過的念頭由衣覺得過於荒唐,便沒說出口。

  等他們靠近了球場,場邊的人還沒什麼,但由衣明顯看到男網部的部長投過來一個驚訝的目光。她便知道自己剛剛的念頭不算誇張。

  下意識看了一眼手塚,忍不住擔心著會不會造成他的麻煩,而手塚只是如往常一樣面無表情,專注地看著場上的比賽。

  天塌下來也不動如山,由衣輕嘆口氣。

 

  在一場比賽結束後,由衣的手機響了起來。接通之後發現是學生會有需要她幫忙協助的地方,她先是有些為難的看了看手塚,而手塚只是回望她一眼,點了點頭。

  「好吧,學姊,我馬上到。」

  收了線,由衣向手塚說了抱歉,告訴他自己班級的位置之後,便匆匆趕往學生會去了。

 

  望著由衣匆匆離去的背影,手塚並沒有不悅的模樣。他朝著由衣離開的方向凝視了一會,便慢慢走離球場邊。

  他又走馬看花的逛過了幾個攤位,最後走進了校舍之內。

  不一會,就走到了由衣的班級上。他抬頭,先是望了一眼寫著:「3-2」的牌子,然後才把視線轉入了教室內。

  映入眼簾的先是用合成板架成的幾面照片牆,他看著那些照片,神情專注。

  比之其他學生,有個陌生人看得那樣認真,讓值班的同學反而不敢輕易上前招呼。倒是在外面晃了大半天的時澤回到班上,見到手塚有些驚訝。

  他拉過了一名同學,在手塚的視線之外低聲問:「他來多久了?一個人來的?」

  「時澤你認識啊?」

  「……也不算,但我知道他是誰。」

  「他一個人來的啊。」

  時澤皺了皺眉,他應該沒認錯,但是為什麼他是一個人?

 

  清宮在此時也回到了班上,她正好要跟其他人換班。見時澤站著,若有所思的模樣,好奇地上前搭話:「明澄你不是這個班次的吧?」

  時澤搖搖頭,答非所問:「秋映,妳看那個人。」

  順著時澤的眼光,清宮轉過頭看去,然後有些驚訝地睜大眼。「那是,由衣的……?」

  「嗯,我果然沒認錯對吧。」

  清宮四處張望,胸前掛著的蛋白石墜子隨她的動作晃了一下。「但由衣呢?」

 

  似乎是察覺到自己被打量,手塚轉過了頭,正巧就與時澤對上了眼。但他一時間不太確定為什麼這兩個人會盯著自己。

  時澤跟清宮都只與手塚有一面之緣,只是因由衣的緣故,各自都有打聽過關於手塚這個人,所以對他的模樣印象更加深刻。

  兩人有默契地互看一眼,清宮先揚起微笑揮揮手上前,「你好啊,你是由衣的男友,對不對?去年新年我們見過一次。」

  手塚稍稍思索了一會,他記得曾經見過由衣的同學,不過記憶並沒有那麼清晰。即便如此,他仍禮貌性點了點頭,「妳好。」

  「你為什麼一個人呀?由衣呢?」

  「學生會臨時有事,我跟她約在這裡。」

  「哦,那你慢慢參觀吧!」清宮粲然一笑,然後在轉身前,瞥了一眼掛在人台上的王子服裝,那是去年時澤穿過的,尺寸完全是時澤的身形。她想了想,又看了一眼手塚,嘴角勾得更高了。

  她走向時澤,悄聲附耳說了聲什麼,時澤愣了一下,她又接著說了句什麼。時澤想了想,有些無奈的笑,但眼神裡閃著贊同的光芒。

 

  接著,兩人又同時望向手塚,手塚有些愕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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