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突破地區預賽,乾杯!」
順利的……嗯,好像也不是太過順利。總之突破了地區預賽,青學隊員們一同在河村家的壽司店慶祝。紫陽花一直跟在受傷的河村身邊忙進忙出,不免也讓隊員揶揄了幾句。
在歡樂的氣氛下鬧了一陣,手塚收拾東西起了身,走到正跟紫陽花開心聊天的由衣身邊:「我跟大石要回學校一趟,別太晚回家。」
「我跟你們去呀。」說著,由衣作勢要起身。
「我跟大石還有事。」
「噢,好吧。」由衣露出有點失望的表情,手塚則是輕拍了一下她的頭以示安撫。
×
「你想做什麼?」手塚準備出門前,由衣先到了玄關擋住他的去路。「你的手傷呢?」
「我自有分寸。」
「我聽大石說,我到網球部當經理之前,不是還曾嚴重到不能打球嗎?我開始當經理起,也很少看你認真比賽,你要求要跟那孩子比賽,打算用真實力對吧?」
慶功宴那天手塚先離開,後來回來的也很晚。
由衣不知道為什麼直覺有些不對,便去逼問了大石,最後大石告訴由衣,手塚要求與越前比賽。因為是私下比賽,所以他才特別去請求龍崎教練的同意。
面對由衣此時的質問,手塚沒有回答。他甚至沒有去問由衣怎麼知道此事的。
兩人在玄關對視了許久都沒有結論。
打破這個氣氛的是由衣,她像下定決心一樣,閉上眼吐了一口氣,微側過身。
「由衣?」
「我是不懂你在想什麼,不過,不管怎麼說都是你的決定。」
手塚點了點頭,毫不猶豫地踏出家門。
由衣終究放不下心,還是跟了上去。
後來,她相當後悔自己做了這件事。那天,大石在場邊,她則是在另一側稍遠的角落。所以她一樣看到了手塚跟越前的比賽。她第一次看到那麼認真比賽的手塚,然後,也看見手塚眼裡對越前的寄望。
手塚對越前所說的話,讓由衣深深的迷惑。
她知道這個人一向很有責任感,但是——
由衣不太清楚手塚什麼時候開始對於青學的網球隊這麼執著,是從一年級他受傷後卻依然沒有退出網球社開始嗎?
她想起了一年級時,就算自己胡攪蠻纏,哭泣耍賴,手塚依然三緘其口自己的傷。那時她為了彼此思想上的差距而感到難受。
此時的心情有些像是那時候的。
但又想起了自己因為跟手塚距離親近,而被其它女生欺凌。
她因此意識到自己的心意,又同時因禍得福的得到了能如影隨形的跟在手塚身邊的特權。
她到底離手塚很近,還是好遠?
紫色的眼眸不知何時蓄滿了淚水,在被手塚發現前,她轉身跑走。
×
由衣躲了手塚一陣子。
雖然日常經常會照面,但是由衣不跟手塚多說什麼,不像以前一樣就算手塚沉默她也會在旁邊吱吱喳喳一些日常瑣事。她僅僅只是做好網球部經理的工作、以及在學生會中屬於書記的分內工作。
有些時候也會用功課當成藉口稍稍與手塚維持一點距離。
地區預賽獲得冠軍的青學被很多學校關注著,預賽後學校莫名多出許多外校人士。剛結束一輪練習的菊丸跟不二休息中,菊丸忍不住抱怨著攝影機的聲音。
不二惡作劇的對著草叢灑水,馬上就逼出了幾個外校生。
「偵察的人真多啊。」
「喂——」由衣不知從哪邊冒出來,「你們要參觀可以,請不要妨礙我們隊員好嗎!」
「啊、真是對不起!」外校生被由衣嚇了一跳,加上被灑了一身水,狼狽的匆忙跑走。
「真是的,今天都趕了多少了。」由衣插著腰,轉頭看向不二,「可是你這樣好像也有點過分,萬一有人來求償怎麼辦?」
不二報以一笑。由衣也不太計較,提醒兩人該回球場練習了。
「好喔——」菊丸有元氣的回應後蹦蹦跳跳的跑回球場。
「千代宮。」不二沒有抬腳,只是保持著微笑,盯著由衣的臉。「妳好像怪怪的,這幾天沒什麼精神。」
「咦?」她有些驚訝於不二的敏銳,由衣試著挺直身體,用身高優勢增加自己的氣勢:「哪有啊,不二你快回球場去吧。」
不二並不受由衣的影響,依舊是一副了然的樣子。他擺擺手,悠閒往球場走去。由衣偷偷扮了個鬼臉,她有時覺得不二根本有讀心術。
由衣看了看周遭,剛剛鬧那一場,偵查的人退的退、收斂的收斂,看起來青學的隊員也很有辦法應對,大概也不需要她雞婆。
她想起社辦的急救箱有些常備品沒了,反正在這裡也沒什麼事,而暫時也不太想看到手塚,於是她決定先去準備再回球場幫忙。
買完了常備品,在校門口遇上了紫陽花。「嗨,由衣,妳怎麼不在球場那邊呀?」
「妳才是呢,怎麼在校門口呢?」
「我剛去過球場呀,看妳不在,想說妳是不是去買東西了。」
「常備品沒了,我去買。」由衣晃晃手中的袋子,「走吧,回網球場。不是還要幫妳親愛的男朋友加油嗎?」
被由衣調侃的紫陽花臉紅了起來,由衣笑著用空出的手戳了戳她的臉頰。
走了幾步,由衣卻突然停頓了一下,把袋子轉交給紫陽花:「小紫,抱歉,妳幫我把這些拿去我們社辦好嗎?或者轉交給乾或其他隊員。我忽然想到學生會那邊有點事,我還沒把之前的會議紀錄整理歸檔。」
「啊、可是妳落單沒問題嗎?」
由衣笑了笑,「放心,最近『那種事』比較少發生了,大概她們習慣了。」她又笑了笑,用紫陽花聽不見的聲音悄聲說:「不跟在他身邊,也沒事的。他也是,我也是。」
球場中,手塚正指揮著大家做發球練習。他關注著大家的動作,有一絲不明顯的煩躁。
怎麼回事?
平常應該要在球場邊的她不在。雖然不太明顯,但她難道是在躲避他?
手塚輕輕嘆息,雖然不太清楚原因,不過他猜想由衣大概又在鬧什麼彆扭了。
「好,休息十分鐘!」
暫時先顧好眼前的事吧,都大會就在眼前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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