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024年3月2日 星期六

Forever smile 19

 

  沒有手塚的日常意外的也就這樣過著。

  由衣仍盡著球隊經理的責任,陪伴著這群隊員繼續進行之後的練習與比賽。而紫陽花的身影也從不缺席,本來就感情好的兩人在這段時間更是無話不談。

  雖然有時候由衣覺得不應該占用紫陽花跟河村的時間,但紫陽花明白,即使由衣跟手塚目前並不是什麼特別的關係,她仍會因為手塚不在而感覺到寂寞。身為好友,她樂於分享她的時間用於陪伴由衣。

 

  隨著比賽一直晉級,經過了與六角的精采攻防之後,緊接著將會面對到的對手是實力堅強的立海大附屬中學。

  因為六角比賽時由衣幾乎都在場邊,其他隊員亦同。但去熱身的越前意外見到不動峰隊長敗給立海大對手的比賽。經由龍崎教練借來的錄影帶中,大家也稍稍明白為何當日的越前會如此受到震動的模樣。

  從大家自主加強的練習量來看,似乎受到不小的刺激。

 

  由衣忙了一上午,趁著要盤點社辦中的物品機會想小小偷個閒,卻見不二在裡面,對著小小的電視螢幕若有所思。

  她上前看了一眼,畫面中是他們曾看過一遍的立海大比賽的影像。

 

  「不二?」

  「是千代宮啊。」不二收起嚴肅的表情,「辛苦了,大家練習量加強,妳要做的雜務也變多了。」

  「倒是沒什麼啦……你還在看這個影片啊?」

  「嗯,比起立海三年級的正選,有個二年級的學生我有點在意……」

 

  看著不二難得嚴肅的表情,由衣脫口而出:「我覺得很難得呢。」

  「嗯?」

  由衣笑了笑,「通常這種話都是國光或是乾他們在說的。」

  不二挑了挑眉,看著由衣,「我說就很奇怪嗎?」

 

  「因為不二你通常都是對練習菜單照單全收,游刃有餘的。然後被指派單打就單打、雙打就雙打,從來也不會執著什麼不是嗎?」由衣認真細數過去的事蹟,「對了,不動峰的比賽時,你也曾毫不猶豫的棄權了——有時候覺得你好像稍微認真了點,但又會發現好像不是,很難以捉摸的感覺。」

  不二的微笑稍稍一僵,「妳讓我想到手塚曾跟我說過類似的話。」

  「啊,我說錯話了?」

  「不……」不二又輕輕一笑,「但我或許是——」稍稍停頓了一下,不二沒有把剩下的話說完。

 

  不知為何感覺氣氛變得有些僵硬,由衣換了個話頭:「話說,越前被派出去跑步,今天恐怕回不來吧。」

  「是啊。」

 

×

 

  手塚每天都遵循著約定,有時發簡訊、有時是一通短短的電話。幾乎都在固定的時間。

  有時候稍微晚了,就會是由衣打過去。她也會在電話中傳達今天隊上發生的瑣事。

  就快到跟立海決戰的日子了,雖然青學已經在安全名單內,但果然比賽就是想贏。加之全隊其實都希望連著手塚的份一同努力,所以連帶著由衣也相當緊張。

 

  她今天還沒等到手塚的訊息,於是便有些心急的打了過去。電話響了許久都沒有人接聽,她有些疑惑。在她掛斷電話沒多久,手機響了起來。

 

  「啊,國光,我打過去的不是時候嗎?」

  「不,剛才我跟龍崎教練通電話。」

  「嗯?你在擔心比賽嗎?」由衣想了想,「還是你在意我昨天跟你說越前膝蓋受傷的事情嗎?他今天看起來已經好很多了!」

  「我請龍崎教練批准讓越前出戰單打一。」

  「什麼!」由衣的聲音穿透力極強,電話那頭的手塚皺了皺眉,但這頭的由衣渾然不覺:「你瘋了!單打一是那個皇帝真田耶!」

  「……我知道。」

 

  由衣突然想起她偷看過的那場比賽,她知道越前很強,但是因為她看過手塚盡全力與越前的那場比賽,她就知道越前還有許多需要突破的目標。那個皇帝真田,怎麼想都是可以跟手塚相提並論的強敵。

  「那時越前面對你,一點點甜頭都沒有嘗到,你真的覺得他對上真田——」

  「不。」手塚的聲音相當平淡,「總之,我剛才也跟龍崎教練說過了,我認為這是越前需要的歷練。」

  「你——」由衣張了張口,想說些什麼,但最後只是學著電話那頭的人嘆氣。「算了,你覺得好就好。對了,今天怎麼樣?」

 

  「……一如往常。」

 

  由衣敏銳的察覺到手塚有些煩躁,他的一如往常指的就是沒有進步。雖然由衣不知道這段治療的時間到底算不算長,但總覺得連手塚都有些焦急了。

  「是嗎……」由衣語氣不由自主的沉了沉,但她旋即打起精神道:「沒問題的,一定很快就好了!大家也會用關東大賽的冠軍迎接你回來的!」

  「……嗯。」

 

×

 

  與立海大的比賽雖然河村又是待機,但紫陽花依然準時報到。她拉著由衣絮絮叨叨地說了許多,大多都是在談河村即使不會出場仍有多用心在練習。

 

  「對了,由衣,手塚君的狀況呢?他什麼時候會回來啊?」

  由衣只是搖搖頭,「不清楚,但我相信他能趕上全國大賽的。」

  「是喔……」紫陽花微微側頭,想了一下,突然問道:「由衣,妳跟手塚君,會維持現在的狀況多久呢?」

 

  由衣一邊整理醫藥箱,一邊心不在焉地回答:「他只要康復就會回來啦,我也不知道要多久,但其實他多休息我覺得……」

  「不是說這個啦!」紫陽花著急地打斷,看了看周遭,她又壓低了聲音:「我想問的是,妳對手塚君的心意,妳沒想過怎麼辦嗎?算起來從妳發現自己的想法到現在,也超過一年了不是嗎?妳每天跟他同進同出,這樣不難受嗎?」

  由衣想不到紫陽花會在此時跟她說這個,她滿臉通紅地微嗔道:「現在哪是說這個的時候!」

  「哪不是時候!」紫陽花嘟著小嘴,「這是你們這麼久以來第一次分開不是嗎?那應該開始會有些想法了吧?我記得冰帝戰的時候,我跟小隆趕回球場,我看妳當時臉都白了還要硬撐著。」

  「那是……」

  紫陽花拉了拉由衣的衣袖,「由衣,我相信當時妳的緊張一定不比我看到小隆受傷的緊張還要少,妳這麼喜歡他,妳要讓現在的狀況維持多久?等他回來,他們會繼續為了全國冠軍而努力。等到大賽結束,也要開始準備將來的目標了。妳說過,等妳上高中的時候妳父母就會回日本,妳再也不能待在最近的地方看著手塚君了妳知道吧?」

 

  紫陽花的聲音很好聽,但此時卻如細細的針一樣微戳著自己的心口。她明白,她也跟紫陽花傾訴了不少單戀手塚的心酸,所以身為好友的她會這樣勸說。

  只是——她也很清楚,現在真的不是時候,而至於哪個時候才是時候,她也不知道。

 

  「小紫謝謝。」由衣揚起微笑,「我會再想想的,現在就請妳先專心幫青學加油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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